每一座江南古鎮,都有一個觸動人心的名字,那是一段封存許久的故事的代名詞。它們回溯了時光的變遷,定格了動人的背影,唱出了凄婉的悲歌。
它們又似乎都有一條溪、一汪水,里面倒映著人們某種最原始的沖動。似乎有一天放下手機,逃離工作與喧囂,便可以透過淅淅瀝瀝的 江南 的雨,望見撐油紙傘的女子、阡陌巷弄、青石板、綠瓦馬頭墻......
它們有一個共同的名字:煙雨江南 。

于古鎮而言,時光是逃不開的命題。
對一些人來說,時光是溫柔鄉,是療愈一切的藥劑;而對于另外一些人,時光卻是殘酷的,它可以輕易吹皺一池江水,吹散一席朱瓦。
跨過拱橋,扶欄遠望,悠悠過往一目萬里。俯身屏息,掬一捧水,盈盈時光就在指尖蕩漾開來。
那古鎮的水流淌千年,生生不息。
橋欄船影中的南柵里,藏著靜默的烏鎮記憶。
這便是作為一個意象存在時, 烏鎮 典型的浙北小鎮形象了。如果一定要給它賦予一個具象化的外殼,那么南柵顯然比熙熙攘攘的東柵、西柵更加傳神。
不同于東柵西柵的喧鬧,南柵仿佛出脫成一個安靜恬淡的少女,在歲月中靜靜端坐,一如回望湯國梨一生投筆戎馬前,留在南柵的少年時光:
春水鴨頭綠,夕陽牛背紅。
瓜皮漁艇子,搖出小橋東。
平湖·南河頭。
它沒有西塘烏鎮的命,它有它自己的病。
這便是青瓦白墻里的南河頭,所面臨的現狀:這座歷史悠久的古鎮,正在一點點消亡。
南河頭稍顯羸弱的身體上,處處刻著浙東古鎮的影子。清晨的寧靜中,已隱藏著竊竊私語的市聲。拉貨的三輪車軋在青石板上,蕩出幾百年的吱嘎輕語。那時候,它還叫作鳴坷里,它的生命,有一半依附著南河存在。另一半,就落在夾著河流的兩街古老建筑上。
這里所說的南河頭,絕非那個“雖自天開,施以人工”的南河頭歷史文化街區。它是 嘉興 平湖 莫氏莊園南門附近,依傍南河的一段原始街區,未經任何旅游公司的開發,甚至正在被城市的鋼筋水泥一點點蠶食殆盡。
和大多數無法形成旅游業,只能“拆舊建新”的古老城區一樣,南河頭的小巷子里隨處可見泛著淡淡血色的“拆”字,給南河頭的大部分建筑簽下了一紙生死契約。那些血色的紅,仿佛嵌入城市肌理的一顆鋼釘,敲散了原本不被侵擾的,濃濃的夜。
臨海·勝坑村
毫無疑問,勝坑村老了。黃泥與石塊壘成的墻頹塌下來,碎成一塊塊拼湊不全的舊時光。一同老去的還有這里的老人。村里如今只剩幾十位老人在堅守,平均年齡超過了七十歲。年輕人走了,安土重遷的老人住慣了,舍不得離開。
這份“老”,漸漸引來了一些目光。一些當地游客會趁周末在村里逛逛,感受與現代城市不相稱的陳舊歲月的沖擊。
然而,鮮有人透過那覆滿爬山虎的窗欞,望見那個曾經年輕的勝坑。
溫嶺·寺前橋。無數故事在這里上演又落幕。
知青從寺前橋上走過,去往農場勞動;服役的青年穿著白襯衫、藍褲子,戴著紅領巾,喊著口號離開 新河 去部隊服役;捕魚的船只穿過寺前橋的五孔橋洞停泊在埠頭旁,趁著日出前殘存的夜色將船上的海鮮售賣給早起忙碌的主婦們,而此時小飯店的店主施春法早已準備好了一早的餐點......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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